摘自欽定四庫全書《戰國策・魏四》
魏王欲攻邯鄲【魏王,即魏安釐王】,季梁聞之,中道而反,衣焦不申【焦,指乾燥;申,指舒展,通「伸」。衣焦不申,指其衣乾縐而不拉伸】,頭塵不去,往見王曰:「今者臣來,見人於大行【行音ㄒㄧㄥˊxíng,指路】,方北面而持其駕,告臣曰:『我欲之楚。』臣曰:『君之楚,將奚為北面?』曰:『吾馬良。』臣曰:『馬雖良,此非楚之路也。』曰:『吾用多【用,指用資】。』臣曰:『用雖多,此非楚之路也。』曰:『吾御者善。』『此數者愈善,而離楚愈遠耳。』今王動欲成霸王,舉欲信於天下。恃王國之大,兵之精銳,而攻邯鄲,以廣地尊名,王之動愈數【數音ㄕㄨㄛˋshuò,屢次】,而離王愈遠耳,猶至楚而北行也。」
〈風日爭權〉摘自林紓譯《伊索寓言》
北風與日爭權,試之路人,孰先褫其衣者勝。北風肆力以吹人,風力愈迅,而行人愈縮,而兜其衣。風憊,讓日爲之。日光甫及,行人解衣,已莫勝熱,且盡去其下衣入水矣。故以壓力勝人者,恆不勝,不若令人自解之速也。
這兩個故事,雖然核心不同,但都說明一個道理,即要認清何為手段、何為目的,切莫將手段當作目的。有的人對於想要的目的,只會一股勁的做,甚至到了執着的地步,而不去管這麼做是否真的能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。這就猶如欲南而北,再快也到不了;猶如北風之吹人,力再勁也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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